了赚钱。
这样的嘲讽想法浮现在屋内每一位教练的心头。
屋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所有人的眼里都装着浓到化不开的悲哀与愤怒。
只除了凌燃。
屋角的热水壶嘀了一声,红色指示灯里的热敏电阻因为温度的上调而断掉电源。
凌燃轻轻推开薛林远的手臂,站起身走过去,把烧好的水端了过来,替每一位教练加满了杯子。
袅袅的热气氤氲在少年垂下的眉眼里。
很乖巧,也很认真。
看得薛林远心里一酸。
他捂着头佝偻腰身,嗓音都是涩的,“咱们就只能挨打吗?”
没有人回答。
因为真的只能挨打。
体育圈子里的烂事屡见不鲜,针对华国的更是数不胜数。
陆觉荣忍不住长叹口气,“咱们的乒乓球那么厉害,规则还会被改来改去,眼不瞎的人谁看不出来!打九几年开始,ittf搞的九回重大改革,什么改球拍球径,哪一回不是针对咱们?”
“说是什么为了健康发展,不能一家独大,怎么就没见他们在自个儿国家的优势项目上动手脚呢?”
周誉也愤愤接道,“还不是见不得咱们华国人领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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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自诩文明进步太久了,用枪炮和谎言压迫着,吸食着全世界的血来给自家国民提供锦衣玉食上了瘾,连体育这种公平公正的运动都想里子面子全占。
薛林远越想越气愤,却还没有忘记自己宝贝徒弟。
凌燃才是最难受的吧。
薛教强撑着心神,抬头寻找少年的身影,然后就对上了凌燃镇静自若的目光。
那双像婴儿般纯粹乌黑的眸子里连一丝火气也无,平静得简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诶?
薛林远一下愣住了。
不止是他,其他看清凌燃神色的教练们也都愣了。
秦安山抿抿唇,“不担心?”
凌燃喝了口水,捧着暖暖的杯子,“担心。”
怎么可能不担心。
比赛的前一天知道自己马上面临黑幕,一切努力都有可能在裁判的计分器面前化作流水,说不担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薛林远撑不住笑了,一巴掌轻轻呼少年背上,“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半点担心!”就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凌燃眨眨眼,看向刚才说起乒乓球的陆觉荣。
“担心也没用,倒不如积极面对。”
少年斟酌了一下语气,力图让自己的话语没有歧义,“ittf与isu是一丘之貉,但这些年乒乓项目的冠军照旧多是黑发黑眼的华国人,他们乒乓项目的运动员能做到的,我也能。”
凌燃的语气很平和。
但这话不能细品,一品都是狂妄。
好家伙,什么叫乒乓运动员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,是指不停地拿金牌吗?
一屋子教练都露出牙疼表情,可说实在的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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