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子飘香的六月,天高云淡,骄阳流火,簇拥的乔木洒下片片绿荫。
毕业那天,学校里人潮拥挤,有不远千里赶来只为庆祝孩子成才的父母,挂着满脸荣光;有穿着学士服的女生,三两成群,在校园的草坪上笑靥如花地拍照,庆祝最后的大学生涯;也有毕业即将异地的情侣,眼角流着泪,不舍地相拥。
邓景生了一场大病,今天没能来参加时央的毕业典礼。
时央在学士服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,走在灼热的阳光下,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,她不以为意,顺着人潮往前走,心如止水地最后再看一次生活了四年的校园。
“时央!”
她转过头,是赵韩儿,去山里拍戏她晒黑了一点,宽大的学士服仍然遮掩不住她的风情万种。
她旁边站着的是局促不安的池飘飘,她紧张地捏了捏学士服的下摆,眼神触及到时央时又不经意地低下头。
“我们拍个照吧。”赵韩儿提议道。
时央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摄影师是赵韩儿拍平面广告时认识的,专业的摄影师拍出的照片光线、构图各方面都很好,只是她扬起的笑容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疏离局促。
在赵韩儿和摄影师挑片的间隙,池飘飘走到时央身旁。
前者欲言又止:“央央,你和我哥真的没有可能吗?我哥他最近过得很不容易,他……”
“飘飘。”没有说完的话被时央打断,“都过去了,我们……都向前看吧。”
轻轻的一句话,却将她与池之周的未来判了死刑。
池飘飘楞在原地,还未说出的规劝堵在了嗓子眼,紧握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时央回寝室拿了收拾好的行李箱,住了四年的宿舍,除却那些无关紧要被扔掉的东西,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一个24寸的行李箱。
拉好门,拎着行李箱下楼,寝室楼外的阳光无比刺眼,时央不由地眯了眯眼。
适应明亮光线后,映入视线的人,便是他。
今天也是他的毕业典礼,学校统一发的硕士服他没有穿,身上依然是惯常的黑t恤黑裤,脚下踩了一双运动的板鞋。
青色的胡茬依然盖不住他周身清俊的气质,头发微乱,眉眼处是遮掩不住的疲倦。
看见她出来,他眉眼微动,抬步走到了她的跟前,单手拎过她手里的行李箱,往校门走。
时央欲开口,看了看周围的人群,还是把嘴边的话压了下去,抿抿唇,跟在他身后。
出了校门,池之周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,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时央手心渗出汗意,没动,灼热耀眼的阳光洒在她身上,她与对面的人隔着车相望,在眼里溢出一点潮湿的水意时,埋头钻进了车里。
她贪心地想,就这一次,就当是最后的告别。
车里的空调出风口吹出凉意的冷风,温度过低,甚至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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