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动声色的赵樽。可他面上仍是冷沉沉一片,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。过了好久,像是考虑了一会,才听得他冷声问月毓。
“谁人指示你的?”
月毓垂着的脑袋,微微一抬,眼圈红了一片,却是没有哭。
“回爷的话,无人指使奴婢。奴婢除了换香之外,其他事情都不知道。”
冷哼一声,赵樽眼睛里冷意更甚,“为何要换香?”
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月毓咬着下唇,深深看了赵樽一眼,那眸底似有一浪一浪的波涛在翻滚,可出口的声音却无比平静,“奴婢不知道,奴婢任凭爷的责罚。只是求主子……不要再问奴婢了。”
她这是在替哪个人隐瞒?夏初七懒洋洋勾了勾唇角,看着跪在地上这个面色苍白、身形憔悴、语气哽咽,但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半点失态的女人,觉得今日这事绝对没有那样简单。
正狐疑,她听得赵樽淡淡吩咐,“阿七,你去看看那个香。”
被他点了名,一直看戏的夏初七微微一愕,“哦,好。”
她慢慢走了过去。
不得不说,对药物天生敏感,识味辨物这一点,算是她与生俱来的好本事了。赵樽为什么叫她去看,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。夏初七拿起地上那个小锡匣,两指根头捻了捻那里面的残香粉末,凑到鼻端,嗅了一下,脸色陡然一变。
“怎么了?”
听得赵樽的询问,她晶亮的眸子深了深,似是不太敢相信,又重新拿出一点残香粉末,再一次仔仔细细辨别了一回,终于确定了成分,却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“直说!”赵樽看着她愣愣的样子,沉下了嗓子。
略略思考了一下,夏初七端着锡匣走到他的跟前,看着他的眼睛,考虑了,又考虑,才用极小的声音,清清楚楚地告诉他,“香里的催情药物,是我制的。那次在清岗县收拾东方青玄,便是用的它。”
赵樽眉梢一跳,眸色深如古井,“你确定?”
“对,我很确定。”夏初七无奈地将锡匣放在炕桌上,挑了挑眉梢,冲他自嘲地抿唇一笑,“这玩意儿药性很强,不仅吃下去会令人受不住,便是熏出来的气味儿,也一样会让人中招。可是,你信吗?这个东西,我一直都放在承德院的耳房里,回了京师之后,再没有动过它。”
赵樽微微眯眼,盯着她的眼睛,淡然出声。
“爷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这些日子以来,为了研制青霉素治疗太子赵柘的梅毒,夏初七每天晚上都住在良医所。而白日她与李邈都去了东宫,所以耳房里没有人在。但是,因为承德院有守卫,她们从来没有上锁。换而言之,要是守卫没有瞧见陌生人进去过,那她便是最可疑的人了。
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,夏初七气喘吁吁的从承德院赶回了青棠院。
她的手里,拎了一个空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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