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打过来了。
他未有半点犹豫的接通，姜望舒开不了口，转头对上舒雅一双期待的眼，一咬牙一跺脚，张嘴了，“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舒雅一旁用口型提醒她态度尽量好一点，不要太强硬。
可刚刚发生那样的事，姜望舒对他没法儿好言好语的说话，为了不受干扰，她又回到阳台，比个手势告诉舒雅让她耐心等着。
付予安电脑上是一份财务报表，他拖动鼠标上下滑看，听那边没了声音，叫她，“姜姜？”
姜望舒关上阳台门，深吸口气，问他，“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他盯着电脑桌面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说是财务总监挪用公款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这件事跟你有关系？”
“付予安......”她也觉得这件事不好开口，但是没办法，还是得说，求人办事总是要放低姿态，她语气缓和下来，“我表姐你知道吧？你们公司那个挪用公款的财务总监是我表姐的男朋友，她觉得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，她想跟你谈谈。”
那边许久没有声音，姜望舒心下忐忑，正要开口，又听他道，“你表姐让你来找我的？”
她沉默，答案显而易见。
“毕竟是亲戚，亲戚之间帮忙这无可厚非，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，亲戚之间也不是什么忙都要帮的，他挪用的钱数额太大，已经构成了犯罪，回去告诉你表姐，让她先了解清楚自己男朋友的为人再考虑清楚还要不要帮他。”
姜望舒抠着阳台上的栏杆，沉默着。
她是个不太会拒绝人的人，这一点付予安很清楚，正因如此，他才担心她耳根子软，不清楚情况，什么都应承，什么忙都帮。
她又开始沉默，他听不到那边的声音，连名带姓叫她名字，“听见我说的了吗？”
“听见了，我知道了，挂了。”
“等会儿......”他训完人，声音陡然软下来，“还在生我气？”
姜望舒哼笑，“哪儿敢啊。”
然后挂断电话。
表姐见她挂了电话，推开阳台门进来追问，“怎么了？他怎么说？”
姜望舒无能为力的摊摊手，但付予安有一句话没说错，她提醒舒雅，“你们交往多久了？你了解他的为人吗？”
舒雅摸摸口袋摸出烟盒，点一支烟，叹口气，“我跟他交往三年了，他对我很好，在外人眼里，我是女强人，什么问题都能搞定，出去喝酒也落下个千杯不醉的名声，但是只有他把我当女人看，出去吃饭，他从来不让我喝酒，别人敬酒，都是他替我挡着，在他面前我可以做我的小公主，我可以不用那么要强，我们都打算结婚了，可是......”
姜望舒又问，“他挪用那么多钱去干什么了你知道吗？”
舒雅摇摇头，“他没跟我说过，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听他在打电话借钱，问他的时候他说家里有人生病，我问他为什么不找我借钱，他说不想花我的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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