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,当他不知道碧越宗的老家伙们在打什么鬼主意,呸,不要脸。
还好公子没打算掺和这事儿。
陈修洁的确没打算继续掺和,他在海上坊待到下一次如意船出发,便和笛生居掌柜告别离开了。
他要去一趟邓回的家乡。
不为别的,他取邓回性命时下手利落,觉得他罪有应得,但事后回想,却也为他这一生而叹息。
既然心中放不下,那就走一趟吧。
活了这么多年,他觉得顺心而为才是上策。
说来也巧,邓氏的老家就在曾经发生三府水灾的三府之一丰台府。
故地重游,见丰台府早无五年前受灾惨象,街道上人群熙攘,嬉笑怒骂,热闹非凡。
陈修洁去酒楼坐了坐,没用心打听,却也听到了故人现状,前知府余修功过相抵,后几年兢兢业业,任期满后得了“上中”评价,如今高升回了京都。
陈修洁还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——邵览,前县令现通判,也升官了。
忽然间,一道熟悉的神识找上了他,陈修洁愣了愣,提起扒着盘子不放的虎哥儿的脖颈,“走了。”
虎哥儿不肯,它对离开海上坊很不满,离开前闹着陈修洁给它买了不少海鲜,只是陈修洁手艺一般,它更喜欢酒楼里现成的菜品,哪怕没有灵气。
丢给猫儿一个威胁的眼神,虎哥儿委屈巴巴地张开嘴,嘴大如盆,一口下去连盘子都不见了。
好在陈修洁有先见之明布下了障眼法。
他哭笑不得,在桌子上放下足够的银两,把犯懒的狸花猫揣进袖子里,起身离开。
赶来收拾桌子的小二头都大了,盘子怎么少了一个?!
……
片刻后,陈修洁站在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堂门口。
这名字很平常,悬壶济世,妙手回春,总要取个好兆头的名字,但谁又知道唯有这家药堂的坐堂大夫担得起这个名字。
送走一个病人,里间传来苍老但温润的笑声:“站在门口干什么?还不进来?”
陈修洁笑着进门,一眼便看到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回春真人,才分别几年,修士自然没什么变化。
药堂中病人寥寥,陈修洁心下称奇:“以您的医术,竟还没名扬丰台?”
回春真人白了他一眼:“臭小子,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不信你猜不出是因为什么。”
陈修洁自然猜得出来,药堂也是开门做生意的,生意不好,要么是医术不行,要么就是同行排挤了。
以回春真人几百年的医术来看,自然不会是前者,那就只能是被排挤了。
陈修洁也只得道:“您也是心软。”
不说身为修士,就算不用法术,以回春真人的医术想回敬回去绝对不难。
回春堂至今寥落,只能是回春真人至今没反击过。
谁知回春真人摇头,语出惊人:“我得罪了知府。”
陈修洁眨了下眼睛,正襟危坐,洗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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