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发觉得庆幸了。
于是,盛姿不去想那些道理,只开口对陆景道:“如今天时还尚早,你陪我走走?”
这时刚刚过了晌午,陆景自然也并不着急。
二人出了盛府,走在长宁街上。
盛府在长宁街最里,陆景和盛姿一路走来,也见到许多贵府子弟。
盛姿向来英气,平日里出行都是骑着那一匹素踵,身穿红装,妍丽绝伦间又让人不敢靠近。
可今日的盛姿,却穿着一身白裙,脸上的英气也几乎被完全收敛了。
肌肤如玉、眉目间清澈而又柔和,原本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,如今也整整齐齐的落在肩头,反而显得一尘不染。
长宁街的贵府子弟们又何曾见过这样的盛姿?
往来间不由多看几眼,却又因害怕失礼,而遮掩着目光,只敢偷偷瞧着。
盛姿旁边那翩翩少年,自然也吸引了许多目光。
偶然有各府出去游顽的小姐走过,目光也多是落在陆景身上。
这里是长宁街主道,街上府邸的正门大多在此,陆景之前走的都是西门小道,尽管往来书楼月余时间,却鲜少有大府少爷小姐看到过他。
这些小姐们或多或少都听过陆景的名头,可却不曾见过陆景究竟长什么样子。
自然也不知道盛姿旁边这位少年,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陆府庶子、南府赘婿。
可即便如此,陆景这位身着寻常长衣,却走在长宁街上最贵小姐身旁的少年,依然引起议论。
陆景穿着青玥昨日买来的衣服,料子都不算好。
穿在他身上,却又穿出不一样的风采来。
二人这般走着,随意聊些琐碎的家常。
一直走到长宁街口,盛姿停下脚步来,朝他笑道:“我今日就送你到这里了,等你哪一天有了闲暇,也要记得请我去你院里坐一坐。”
“陆府小院里的石凳,我还记得很清楚,有些日子不去了,竟有些想念。”
陆府的小院、石凳这有什么好想念的?
陆景不知道。
可他看了看周遭,有些意外问道:“原来你是在送我?我还以为你真是让我陪你走走。”
“都有。”
盛姿道:“我若只说送你,一直送你到街口,便显得我太看重你。
我若只让你陪我走走,一直走到街口,你又不知我是在送你。
所以我索性就说出来了,你反而会觉得我落落大方。”
陆景笑了笑,朝盛姿挥了挥手,离去了。
盛姿望着陆景的背影,她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是无意中被吹入陆府的蒲公英。
外来的蒲公英,却无意窥见了少年身上的光。
——
傍晚,陆景从书楼回来,还带回来两壶酒、两个油纸包。
他路过自家门口,又朝前走了两步,便来到邻居家的院子。
陆景轻轻敲门,来开门的是含采姑娘。
含采姑娘看到敲门的是陆景,脸上露出笑容来。
这小姑娘生性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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