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起来。
陆景面色从容,又道:“镜拾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?”
那镜拾听到陆景发问,连忙回答道:“公子可曾听过这几日传遍太玄京的那阙十年生死两茫茫?”
陆景微微一愣,旋即点头。
那镜拾却迟疑道:“这阙词已被莳花阁中的花魁谱曲,花魁谱写的曲子极好,这词也是一阙凡间无,天上有的仙词,只是词句太悲戚了些,不知公子……”
陆景看了眼陈玄梧,陈玄梧此时却正低着头,和那烟柔轻声说话,似乎并不在意唱些什么曲子。
于是陆景朝镜拾点头:“无妨。”
玉琴声起。
镜拾弹奏、低唱,忧伤与悲凉也从那词句中透露出来。
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……”
这词句确实悲戚,再加上眼前这位名叫镜拾的姑娘唱的极好,不胜婉转凄切。
直到这时,陈玄梧、烟柔也都不再说话,仔细听着镜拾弹曲唱词。
一曲词罢。
镜拾、烟柔神色都落寞起来。
就连陆景、陈玄梧都不免歌声感染。
“这词确实太悲了些。”
良久之后,陈玄梧这才摇了摇头。
一旁的烟柔打起精神,强笑道:“这曲这词,其实不可多听,否则悲从中来,反倒终日消沉。”
她说到这里,又似乎是不愿冷场,便继续道:“我听许多姑娘说,这阙词确确实实是天上词,写下这阙词的词人,也是天上仙人,就连摘录这阙词的,应该也是凡间天人去了仙境,才能得这样的词句。
只是不知这等传言是真是假。”
陈玄梧似乎对于诗词并不感兴趣。
但在修身塔时,他也曾听过其他人提及这一阙诗词。
今日听到这等的传言,又想起两位长辈时常和他说的天人之事,不由好奇起来。
他疑惑问道:“摘录这阙词的,真的便是凡间的天人?”
旁边的烟柔正在为陈玄梧剥桔子,听到陈玄梧的疑问,只道:“不过是坊间传闻,仔细的我们却也不知,不过那摘录这阕词的人名叫陆景,平日里倒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头,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儒名士。”
陈玄梧沉默下来,他仔细想了想,又看向一旁的陆景。
此时的陆景,却好似并未听到这番话语。
镜拾弹奏一曲之后,已经回到陆景身旁,陆景和镜拾说了几句话,又抬头问道:“玄梧兄,伱可要饮酒?”
陈玄梧看了看桌上的酒盏,舔一舔嘴唇,又重重点头。
“明后天就要离开太玄京了,便是喝上几杯又何妨?”
陈玄梧心中想着:“而且,大师父总是躲在大星君雕像之后偷偷饮酒,我许久之前便已发现了,若是二师父问起来,我就说是大师父教我的。”
镜拾、烟柔倒酒。
陆景话语并不多,往往只是在镜拾开口引些话题时,才做回答。
他眼神始终平静,面色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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