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家公司位置比较偏僻,在类似郊区的一个园内,那边正在修路,一片黄沙尘土,时不时传来重型机械的声音。
周鲤特意为了面试穿得是职业套装,搭配的高跟鞋,她拎着包走向最近公交站台时,一不注意踩进了旁边土坑里,把脚崴了。
那一片连车都打不到,周鲤扶着树勉强单脚站立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最后是勉强蹦跶到公交站台坐上车前往医院,在这短短时间里脚踝又肿大了一圈。
处理伤口时周鲤嘴唇都白了,额头冒出冷汗,听到医生宣判似的落下两个字,“好了。”
她顿时卸力,后背湿透,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结束。
不是,是刚跑完一场中途摔跤又必须爬起来继续跑的酷刑马拉松。
回到家才发现一切刚刚开始。
首先是取外卖时就感到了困难,紧接着晚上洗澡,好不容易都弄完可以上床休息,临近入睡前又想要喝水。
她单脚跳到厨房,杯子放在上面橱柜里,周鲤伸出手,原本是轻而易举的动作,不知怎么的突然碰到了那只受伤的脚,剧痛传来,她猝不及防跌到了地上。
重重一声响,她手摔在光洁的地面,杯子也四分五裂,周鲤吃痛,靠着身后的流理台坐起,捂着手痛苦闭眼缓了许久。
第一次,她觉得自己是脆弱的。
寂静深夜,周鲤环顾着空荡荡的客厅,突然就很想陈砚显,她眼睛酸酸的,连水也不想喝,又一瘸一拐回到卧室,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。
嘟声传来,一秒,两秒...十几声过去,那头始终无人接听自动挂断。
周鲤颓然放下手,坐在床沿垂着眼许久,最终还是自己出去,勉强费力地把地上碎片处理干净,重新找出杯子喝水,然后裹着被子,默默睡去。
陈砚显给她回电话已经是第二天。
周鲤那会早就平复下来,没有前一晚上那种难过失落迫不及待想要找个人支撑的感觉。
听到他那头的声音,内心竟然挺平静的。
“你之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?我那会在开会静音了。”陈砚显是估量着周鲤起床时间回过来的,两人之间有时差,他看到未接来电时这边已经凌晨。
“哦,没什么,就是想问你最近顺不顺利。”周鲤语气如常说,扶着墙壁脚步艰难地去客厅。
“还好,正常进展。”他口吻没太大波动,周鲤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,两人骤然安静下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她想了想,“你们那边天气好吗?”
“不太好,这几天总是下雨。”
“那你要记得出门带伞,多穿点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完,又立刻补充。“好。”
周鲤沉默,须臾,声音很轻,“那就先这样,你忙吧。”
“你在家怎么样?这几天。”她正想结束通话前,陈砚显忽的问了句,周鲤一顿,接着回答,一如既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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