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青石甬路,两边植着苍松翠柏,中间立着个三尺见方的青绿大鼎。
徐令宜先领着男子进祠堂献爵、焚帛、奠酒,然后由太夫人领着十一娘、三夫人、五夫人在列祖遗像前供奉祭品。
姨娘、丫鬟、婆子都悄无声息地立在祠堂仪门之外侯着。
待祭了祖出来,天色已暗下来。
四周大红灯笼高挂,映着皑皑白雪一片彤红,不时劈里啪啦的爆竹响起,年节的气氛扑面而来。
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,重新坐了青帷小油车回了太夫人屋里。
太夫人在厅堂正中的铺着大红彩绣坐垫的太师椅上坐下,先是徐令宜领着徐令宁和徐令宽上前给太夫人行了礼,后是徐嗣勤领着徐嗣谕、徐嗣俭、谆哥、徐嗣诫给太夫人行礼,再是十一娘领着三夫人、五夫人给太夫人行礼,然后是各房的姨娘们上前行礼,有体面的妈妈、丫鬟们上前行礼。
杜妈妈在一旁唱喝,魏紫和姚黄负责打赏。
箩筐里的银锞子哗啦啦的响声夹杂着丫鬟妈**谢赏声,屋了里的气氛立刻热闹起来。
然后放了爆竹,按男女长幼尊卑分别在东次间,厅堂和穿堂摆了家宴,喝着金华酒,吃着吉祥果、如意糕,一直闹到了亥初,撤了家宴上了茶,又有徐令宽领着徐嗣勤、徐嗣谕、徐嗣俭、谆哥和一众小厮去放烟火爆竹,丫鬟妈妈拥在屋檐下看烟火。
徐嗣诫被留在了屋里,滨菊喂他喝百合莲子羹。
谆哥屋里的大丫鬟看着不由嘱咐道:“你少喂一些。小心晚上尿了床。”
滨菊扬脸笑道:“五少爷乖得很,半夜自己起来。”
坐在一旁的太夫人听了音,道:“几岁了?”
滨菊忙敛了笑容,恭敬地道:“说是三月初三满四岁。”
太夫人没再说什么,转身吩咐五夫人:“你有身孕,早些去歇了吧!”
五夫人也有些累了,辞了十一娘等人,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屋。
太夫人则起身去更衣。
杜妈妈跟着进去服侍。
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谆哥那会,可是眨不得眼睛的。”
话说的突然,又有些莫明其妙,但服侍了太夫人几十年的杜妈妈却知道她这是在说徐嗣诫。她一面拿了澡豆给太夫人净手,一面道:“我们谆哥金贵着呢!您还记得不?那年喝粥,灶上的婆子在六月雪里加了一把碧梗。大家都说好吃,只有谆哥,说米太糙,咽不下去。”
太夫人笑起来:“他可是受不得一点点磨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杜妈妈和太夫人说说笑笑回了东次间,正好遇到子夜家家户户放爆竹,此起彼伏,足足有两刻钟才停下来。
徐令宜过来请太夫人去歇下:“……明天一大早还要进宫朝贺。”
太夫人毕竟上了年纪,吩咐三夫人几句“小心火烛”之类的话,伸手让十一娘扶着进了内室。
十一娘和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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