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惊“这是学会了口技”
灵枢眼珠骨碌碌地看着他“十七哥哥,婆婆是好人,你别打她。”这次竟像是个小女孩儿。
薛放倒吸一口冷气,对杨仪道“你、你听见了”
灵枢又看向杨仪,神态略天真“姐姐,你救救婆婆吧不要带走灵枢哥哥,叫他陪我们玩,好不好”
薛放不信邪,上前一步“灵枢,别跟老子装神弄鬼”
他一步靠近,却听灵枢惊呼了声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灵枢的身子弹了弹,重又陷入了昏迷。
杨仪跟薛放面面相觑,各自沉默。
顷刻,薛放道“这必定是他高热之下,糊里糊涂的说些胡话,是不是”
“呃有这个可能。”杨仪含糊回答,又看向手中灵符。
薛放润了润唇“别理这个东西,扔了了事。”
杨仪犹豫了会儿“灵枢先前已经服了药,我又给他针灸过,却还这样不醒若是拖延下去,烧出个好歹来。不如试一试吧。”
薛放见她将符纸靠近烛光,烛火照着她的眉眼闪闪烁烁,时明时暗。
他心里竟生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“等等。”
薛放上前拦住杨仪,不由分说地“我不相信那个姓陆的,就算他有这种本事,但他心术不正,我不信他真想救灵枢。”
杨仪愣怔“可是”
薛放已经将符纸拿了过去“灵枢不是个无能的,倘若真的遇见了邪祟,哼那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,又哪里是什么邪祟就算真遇到了,他们也不会害人也用不着这劳什子”
将符纸撕了个粉碎,薛放道“不要管那神棍我只信你,灵枢必定也只信你”
杨仪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做法,惊讶之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“十七”
她担忧灵枢心切,又深知陆神官并非浪得虚名,所以心怀侥幸。
见薛放如此笃信自己,只觉着身体之中,一阵莫名而强大的暖意涌动。
薛放叹道“你这个人就是太心软,还说我呢我只是常常因为你才方寸大乱,你却是为了谁都会自乱阵脚。”
杨仪笑道“才觉着你稳妥,又开始胡说了。”
她见那符纸已经被撕碎,没了指望,也不想再指望别人。
于是叫门外侍卫弄些热水,泡了艾草叶,拧了帕子给灵枢擦拭,又喂了他一碗仙术汤,过了半个时辰,灵枢的情形逐渐安稳许多,烧热渐渐退,也不再胡言乱语了。
杨仪诊他的脉象,也见了平静,心里暗叹还是薛放有先见之明。
不然昨夜烧了那符纸确实不知如何。
毕竟玄虚的事情,差之毫厘谬以千里,谁知陆神官怀着什么心思呢
寅时。
任秀才跟齐夫人,被带到了老太太的房中。
先前,杨仪见老太太有些清醒之意,便开了一副益脾镇惊散。
她诊过老夫人的脉象,常年缺乏有益的补养,导致脾弱气虚,益气镇惊散在补气之余,也能驱除风邪,止住惊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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