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207章 花之争(一百一十六)_哈利波特之晨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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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里役均差”制度,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,尤其是官户和胥吏,然后孙宗彝就被人告到了南京。

  屁大的事情也能打官司,何况是这种“大案”,审理了两年后那个告孙宗彝的“里猾”被定了罪,不过他们还是拒不执行。孙宗彝自己找了个台阶下,均摊里役是多年前的事,后来两人都被轻判了,罚了又好像没有罚。

  这个“里役”主要还是漕运,与河工关系不大,甚至于工程还有人争着建,一般工程物料是官府买,由乡约经办,人工成本是可以削减的,他报价的时候按照很高的人工报,再找一些难民、游民去干活,中间的差价就是乡约的了。

  张拱辰告孙宗彝的三宗罪里就有这一条,孙宗彝当时和知州是监管,经办的是“乡约”名叫顾简,他把顾简“经费出入”的罪名安在了孙宗彝的头上。

  河夫每日工钱四分,他只给数厘,这种又苦钱又少的活只有难民才干得下去,甚至有时候难民也会无故旷工,他旷工后干什么去了呢?

  那把火究竟是谁放的现在已经很难查到了,如果告诉乡民们,这些难民里混有白莲教的教匪,便会重演四十年前的事,所以除了加强对河夫的管理和增加衙役们巡视外,并没有太大的动作,抓“乱党”时也会安其他的罪名。

  河夫们被安置在不同的棚户区,彼此没有什么往来,等有了别的出路后他们也会离开,来来往往流动性很大,治安也就比较混乱。“浮萍”、“漂泊无定”就是这样的,拖家带口的难民和那些单身汉之间也有矛盾。白天男人出门了就只有女人和孩子在,而那些无业游民穿着破烂,还跟着流动赌场,走到哪儿就赌到哪儿,赢了就挥霍,输了就偷东西,偶有恶性犯罪发生,即便他们被官府抓了,一般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们是什么样的人、去了什么地方。

  白居易写了首诗: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
  白居易生活在安史之乱后,他并没有经历过李白生活过的盛世,他的诗也没有李白的那种仙气,更加通俗易懂,写的也是卖炭翁这样的“人间烟火”。

  一车炭,千余斤,却只换来黄衣使者白衫儿半匹红纱一丈绫,在唐代的时候,丝绸是可以作为货币的,这点钱根本就不够。这不叫明抢,而是这是活在“天子脚下”才有的“宫市制度”,只不过满人入关的时候改成了跑马圈地,一直到康熙二十四年圈地才停止,包括部分地主在内,都变成了流亡他乡的流民。

  清初的圈地和英国的圈地运动完全是两个不同性质的运动,所以即便要逃难,难民们也不会去直隶,反倒是直隶的流民,不只是乾隆知道,普通人也一样知道,江南是好地方,不断流入江南。

  江南好,风景旧曾谙。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?

  斗转星移间,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,也就是乾隆三十三年叫魂案发生的时候,在那一年之后,和珅和举人一起参加了殿试题目为“吉梦”的科举考试。

  “黄粱梦”发生在唐玄宗时期,赶考的书生一觉醒来,老板煮的黄粱还没有熟,可能和珅“醒来”后发现,自己没有娶大学士的女儿,也没有成为什么权倾朝野的中堂,他还是那个驴肉胡同里住着的破落旗人,可能还要加上一条,他落榜了。

  屋漏偏逢连夜雨,他还有年幼的弟弟,这日子以后要怎么过?

  不过他还年轻,不像还活在这个梦里的举人,四十年过去满头青丝都已经花白了,他就像是旅行归来的奥德修斯,岁月都消耗在了“蛇环”里。

  他在原地,又不像在原地,因为他从来没有到过江南,这里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照道理,他此时该写一首诗,来表达此时的心情,可是他一个字都写不出来,毕竟他已经不是“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少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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