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闪烁着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不了，回去吧。”
楚辞绕了一圈，又回到了陈公馆，靠在门口自言自语道：“其实在哪里教书都一样的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，我把这个月教完了就去西南。”
燕城的雪一次比一次大，青黑色的砖瓦上很少有没有白茫茫的时候。
放了学，楚辞走到燕城中学的门口，看着大雪纷飞，笑得温暖，学生们纷纷往校外走着，三两结伴，欢声笑语，见着楚辞，便对他道别：“楚老师再见！”
楚辞弯着一双杏眼，笑着说：“再见！”嘴边是温暖的白色雾气。
等学生们走得差不多了，楚辞把围巾往上拉了拉，踩着雪走回了陈公馆。简单的吃了些东西，他拿出了书，看着明天要讲的东西，过了明天，大概算是有始有终了。
白骨青灰长艾萧，桃花扇底送南朝；不因重做兴亡梦，儿女浓情何处消
梁愿站在窗前，看着漫天大雪，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份军报，依稀能从上边看到几个字：“秦淮破......失
守……”
自从收到了这份军报以后，梁愿将近一个下午站在窗前一言不发，就这样看着大雪一点点盖住地面，隐藏了人们行走过的痕迹。
司徒原走到窗前，替梁愿关上了窗户，轻轻地拍了拍梁愿的肩膀，说道：“司令，幵会了。”
梁愿站在会议室只说了一句话：“从今日起燕地卫戍司令由卫城指挥官凌飞云暂替。”说完出了门。司徒追听了这话愣了，追着梁愿出了门：“司令，您疯了？您知道您这决定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梁愿的步子走得飞快。
司徒原紧追：“梁家受了这么多年燕地，你这么一句就把这儿换了姓，你......你让我怎么跟大帅交代？”
梁愿的面色冷峻：“不用你交代，等下你让联络处跟凌飞云联系，让他把工作交接一下，赶紧到军部报道。”
“等等，你不当这卫戍司令打算干什么？”司徒追越想越不对，把梁愿拉住了问他。
梁愿的回答很简短：“到第一战区报道，领兵，打仗。”
“好，你去哪儿我跟着你，”司徒追点头，他承认，梁愿是天生的帅才，做个卫戍司令是屈了他的才。
这么多年，司徒追是跟梁愿一起长大的，又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副官，梁愿的脾气就属他最了解：“只一样，不许去第三战区，尤其是，刚刚军报上提过的那个地方。”司徒追重重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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