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程进京吧,还能赶得上在北京过年。
元狩系的藩王只剩下怡王朱见深了。
南京这帮大臣的立场也很难讲。反正朱见深哭,大臣们也跟着哭。
孛来没听懂,还煞有介事地解释道:“先是下雨,后是入冬,战马没有足够的草料,可不就成瘦马了。
“就在孝陵附近。”
在魏国公及文武百官的陪同下,朱见深哭临孝陵,为元狩英武王披麻戴孝。
王越与陶瑾在营中登高而望,只见营外密密麻麻全是人马。
陶瑾站在高处,大手一挥:“将士们,去好好吃一顿。肉食饭菜管够,敞开了吃。”
自己若是不肯体面,那阎礼这样忠心耿耿的太监们,肯定不介意替他们的皇爷帮自己这怡王体面上路。
出于最起码的尊重,阎礼带着在孝陵明楼伺候的小太监们向朱见深跪地请罪。
以朱见深对自己父皇的了解,他根本就不可能说这个话。
阎礼脸皮也是够厚,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郡王薨逝前几日一直在说,圣上收复安南,将朝鲜、日本、缅甸等地纳入大明的直接统治。
不管孛来信不信这话,反正气氛已经到这里了,只能接着演下去了。
整个受降仪式,一直持续到下午,才终于尘埃落定。
宣德系的藩王已经没了。
“父王有留下什么话吗?”
王越与陶瑾对视一眼,没想到这孛来也真够拼的,能屈能伸,倒也是位大丈夫。
亲兵们确认孛来及其部将被绑得很紧后,王越与陶瑾才放心来到众人面前。
既然孛来要投降,王越与陶瑾等的更安心了。
但是没办法,当众拆穿阎礼,大家都下不来台。
不仅如此,明军反正紧张起来,直到做好充分的开战准备,才打开营门,放孛来及其部将共二十余人入营。
将军贡献了两万多匹战马,到了京师,圣上肯定少不了赏赐。”
进入明军营寨,远远望见王越、陶瑾走来,孛来便跪在地上,膝行而前。
所谓人一过万,无边无际。
然后出动五千明军,收缴蒙军的兵器和战马。
朱见深还想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,可惜已经盖棺,人都已经臭了,又如何能再见。
朱见深深知,叔父已经对自己非常讲亲情了,婶娘们也还是很念旧情的。
王越检视着这些战马,不禁揶揄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瘦马。”
朱见深又能说什么呢,阎礼是皇帝的亲信,总不能杀了他吧。
王越安抚道:“以前也是各为其主,这没什么,圣上非常理解。只要将军以后对大明忠贞不二,便可以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。”
如果孛来不识抬举,他的部下就主动把他剁了。”
……
十二月十七日,怡王朱见深抵达南京,魏国公徐承宗率南京文武百官出城迎接。
圣上继承大统,是大明之幸,万民之幸。
朱见深闻言,皱起了眉头。
五日之后,孛来按照约定,率残部前来归降。
如今又彻底灭亡了蒙古,其功业远远超过了郡王。
于是朱见深只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高声回道:“父王的遗言十分中肯,父王确实有大罪于国家。
就按父王的遗愿来办,葬于孝陵之侧,时时忏悔,甚为妥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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