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少顷,她语气柔软几分。
听到这里,薄韫白站起身。
他手掌温热,揽了一下柳拂嬿的肩膀,像是安慰,又像是给她勇气。
然后,男人便离开了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
白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柔和了一切事物的轮廓。
窗外正对着秋意盎然的花园,花期在晚秋的花仍然倾吐芳菲,丝毫不惧怕霜寒。
柳拂嬿收回看花的视线,低声开口。
“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“我不该那么说你的。”
“你不是为了钱,才怀上我,想要逼迫什么有钱的男人和你结婚。”
“正相反,怀上我是一个意外,对吗?”
话音落下,柳韶蓦地抬起头。
似乎完全没有料到,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可与此同时,那双看得出年轻时曾多么媚态横生,如今却包含沧桑的眼睛,也一点一点地亮起光。
柳拂嬿忍住鼻酸,又道:“他给了你很多钱,让你打掉我。”
“可我那时已经好几个月了,你不忍心做流产手术,所以一分钱也没要,跑了出来——”
“刚生下我那段时间,你全国到处换地方,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,而是为了保护我,对不对?”
两行泪水从柳韶眼中掉落。
她微笑着,嗓音稍稍发着颤,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用了小时候给她讲故事的口吻,低低开口。
“我怀上你三个月整的时候,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你想啊,你是十月的生日。我怀你三个月的时候,正好是寒冬腊月,云珀的雪可大了,大得人睁不开眼睛。”
“可是,在那个梦里,我走在春天的山上,漫山遍野都是桃花树,粉色白色的花瓣被风吹着往下落,也跟下雪一样。”
“那雪落在身上,却暖洋洋的。”
“是暖雪啊。”
将近过去了三十多年的一个梦,她还记得这么清楚,就好像眼前也看到了粉白相间的挑花似的。
柳韶笑意更深,又道:“我一直往里走,走到一棵最漂亮的桃花树底下,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。”
“小姑娘嗓音可甜了,一见我,就叫我妈妈。”
柳韶泪光闪烁,唇边却仍笑着,看向她时,嗓音发颤。
“孩子,从那个梦里醒来之后,我忍不住地一直哭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走,我想把你留下。”
茶杯由烫转凉,许多年的时光从眼前掠过。
柳拂嬿望着杯里的茶水,想起柳韶带她去看婚纱,柳韶送她漂亮的手链。
想起柳韶骗她去扫墓,其实是又去了缅甸赌玉,又一次欠下巨债。
债主们无处不在,到处逼债,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门口,只要见到她,就一定会说很难听的话,会弄坏她身上带的东西,摔坏她的画具,破坏她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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