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宴当真继续说了，“殿下，对外，牧国一直虎视眈眈，小动作不断。对内，捉影这个与捕风几乎同时建立的暗探组织日渐壮大，今年捕风与其起了两次冲突，竟没能占到便宜，这实在是可怕。”
“捉影现在这么厉害了么？”
楚姝闻言震惊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惊讶。
“是，但背后的主人是谁，微臣至今没能查明。”
“所以，你怀疑捉影与姜茶有关？”楚弦皱着眉问。
“陛下，微臣相信姜茶此时并无背叛大楚的举动，但是，她对大楚真的没有敬畏感恩之心，一是《窦娥冤》的来由，二是她种的那些蔬菜玉米。”
“她种的蔬菜，味道鲜美，新鲜蔬菜难以运输，她便将蔬菜做成了菜干，送给苏安府知府的夫人，可她并没有想着要送给殿下和陛下。”
“庆县县令觉得她所种玉米味道不错，而殿下口味独特，因此刘县令建议她给殿下送些玉米，但她直接拒绝了，她怕粗粝的玉米伤了殿下的胃。”
“可实际上她种的玉米，一部分留着她自家人食用，另外一部分她用来喂猪喂鸡，她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玉米粗粝会伤着她和那些家畜。”
“所以，微臣观她
行事，可以断定她对陛下和大楚的确没有敬畏感恩之心。她手中有了什么好东西，并没有想着陛下和殿下。至于《三字经》《声律启蒙》和木板刻字印刷技术，她也不是主动献出，只是顺势而为。”
楚姝“……”
楚弦“……”
赵登“……”
三人都沉默。
片刻之后，赵登皱着眉开口了，“或许她是真的怕玉米伤着殿下的胃？至于菜干，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，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陛下和殿下吧？”
“就是，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，她一个小村姑，哪能想着要给我这个一国太子送菜干？你这不是强词夺理牵强附会么？”
楚姝不满的道。
“您和赵大人说的有理，但她对陛下和大楚没有敬畏感恩之心也是事实。”
卫宴认准的结论，并不会更改，他说着看向了楚弦，“陛下，她对您和大楚本就没有敬畏感恩之心，以她受不得一点儿委屈的性子，大楚指不定哪天就让她不满了。您日理万机，难不成还要时刻盯着看有没有人委屈了她？”
“万一她自觉受了委屈，对大楚心生不满，而异国或者是捉影趁机拉拢，您说她会不会背叛大楚呢？”
“当然，这只是微臣的
推测，以此不足以给姜茶定性，但除了微臣的推测之外，还有物证。”
“这物证就是她捡到的铲子和杯具。甭管是那把削铁如泥的铲子，还是那两套杯具，其工艺水平都远超大楚，但据微臣所知，周边十余个小国并无这等技艺，所以，她捡到的东西到底从何而来？”
“微臣怀疑早就有异国之人与她接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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