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身汗。
黎容把父母书和手稿从书房搬出来,用泡沫纸包着,小心放在箱子里。
他蹲在地上,单手扯着胶布,开始封箱。
岑崤又把另一个整理好箱子给他搬了过来。
和黎容相比,他体力好多了。
黎容光是收拾那些书,已经累气喘吁吁,双颊涨红。
体虚人总是爱出汗,黎容胸前已经湿透了,白T恤紧紧粘在他皮肤上,脖颈上细小水珠还争先恐后往下滑。
他脖子上皮肤很细腻,几乎看不出什么毛孔,清透汗液随着他吞咽动作颤动,有种说不出诱惑。
黎容没注意到岑崤逐渐深沉目光,他深吸一口气,低下头,弓着背,用牙齿咬断了胶布,又嫌弃吐了吐可能残留在舌尖碎屑。
他一张脸苍白可怜,舌尖倒是红润健康。
岑崤觉得有点口干舌燥。
岑崤:“有水吧?”
黎容喘了口气,舔了舔干涩唇,单手撑在箱子上,甩开汗湿头发:“厨房有矿泉水和小面包,别吃太多,晚上我订了菜,一会儿帮我把阳台上晾东西取一下,你比较高。”
黎容昨天晚上把床单被罩和常穿衣物统一洗了一遍,可洗过之后才发现,烘干机坏了。
他只好把甩过衣物挂在一二楼小阳台晒,好在周六天气不错,阳光充足,风也很大,晾了一上午也基本都干了。
岑崤压了压心底躁动,低声道:“好。”
岑崤走了之后,黎容又开始检查岑崤收拾那个箱子。
然后他拿着笔,对照着里面东西,在箱子上面做记号。
台灯,加湿器,闹钟......
记着记着,黎容猛地想起了什么,笔尖一顿。
阳台上晾着,不光有床单被罩和外衣外裤,还有他七八条内|裤。
一想到岑崤可能会帮他收内裤,黎容就一阵眩晕。
他赶紧起身,也顾不得血压上涌那瞬间双眼发黑,三两步冲上二楼:“衣服我来收,你......”
话喊了一半,黎容及时刹住了车。
他咽了咽口水,目光落在岑崤手臂上。
岑崤左胳膊搭了很多东西,有被罩,有裤子,有上衣,但最上面,是他内|裤。
岑崤淡定又扯下来一条,搭在左臂上。
黎容嘴角抖了抖,他只好佯装镇定走过去,冲岑崤道:“你给我吧。”
他第一个伸手去抓,就是自己内|裤。
岑崤垂眸看着,随意道:“你爱穿四角。”
黎容浑身一僵。
他当然穿四角,毕竟在认识岑崤之前,他是个清冷寡欲,在某件事上相当内敛克制人。
四角很好,穿什么外裤都不尴尬,还很舒服。
但岑崤癖好肯定是他穿布料越少越好,所以大学毕业之后......
黎容血压有点上升。
现在情况别扭就别扭在,改变他生活习惯当事人就在这里,曾经发生过事也历历在目,而他心知肚明岑崤这句话背后含义。
青天白日,他脑子里平白开过一辆豪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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