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却得此良机。那姑娘看他的眉眼,一瞧便是有情。
闽州那边的官,他虽不甚了解,却也知道,盛产茶盐之地,绝不贫寒。
既在京中找不到人成亲,结亲到闽州,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更何况,她和京家还是表亲,日后他和京弥,也更方便了走动。
这样一想,他简直是通体舒畅,觉得今日这鹊桥宴真是来对了。
瞧着满楼台的人痴痴望着那鹊桥不敢动,他轻嗤一声,起身钻到那姑娘身旁,就着明明灭灭的烛光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咱们走。”
借着微微的酒劲和高昂的兴致,他要做第一个登上鹊桥之人。
后来,熙熙攘攘的人群跟在他们后头,全都奔上鹊桥。
桥的那头就是风雪楼,只要敢过去,皇帝和皇后就会为其赐婚。
只是出身官宦世家的人,总是少了点孤注一掷的勇气。
陈辙今晚嗅着姑娘身上的丁香香气再上头,也知道婚姻大事还得回家容禀父母,才能做出决定。
故而他只是隔着衣袖,握紧了姑娘的一截手腕,带着她在鹊桥上漫步,靠在桥边栏杆处,望景抒怀。
陈辙向来附庸风雅,此等天时地利人和之下,自然想要赋诗一首,以震在场诸人,顺便,送给眼前这位姑娘。
他松开姑娘的手,凭着栏杆远眺那边的倚莲池,见池中一轮半月影影绰绰,他微微一笑,举在半空的手打了个响指,张口就来——
“喜鹊成桥人成道,乞巧夜凉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扑通一声。
鹊桥上众人推推搡搡,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落水之人是谁,也不知是谁将其推落的。
待大家三三两两反应过来,场面便开始失控。
惊叫的有,呼救的也有,趁乱到处乱跑的也有,却没有人注意,此时一个姑娘正半举着团扇,在人群中四处游蹿,其所过之处,扑通一声接着一声。
等到落水之人从一人增到三四人,场面也彻底失去了控制。
晏久初被付云归拉着,站在望月台上,将下面混乱的场景尽收眼底,自然,也将那个作乱女子的行踪收进了眼眸。
她见她狗狗祟祟,一路小跑着远离现场,脚步方向很是准确,显然,是个熟知宫里方位结构的人。
她佯装无知,问道:“这就是世子哥哥要我看的戏吗?好无聊啊,这么乱,一点都没有兰坊的好看。”
“不好看?”付云归垂眸,看着她肉嘟嘟的半边侧脸和精致可爱的发髻,低声问道,“那阿九告诉世子哥哥,你想看什么?”
“我想看……”晏久初咬着手指头,卖了个小关子,良久,才指着下头越来越乱的场面,不客气道,“我想看,世子哥哥也跳进水里!”
付云归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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