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紧不慢地走向秦思思:“怎么?担心我啊?”
秦思思真有点紧张,见她没事回来,心里暗松一口气。
“毕竟替我去跳舞啊,我跳舞那么烂,你要模仿也是难为你啊。”
秦思思并不知道寿辰之上发生了什么,以她的清奇的脑回路只能想到崔尹替她跳恋爱循环,然后找机会接近皇帝。
话罢,崔尹乐了,噗嗤取笑她:“思思啊思思,你的那什么舞唯你独有,我模仿不来。”
秦思思:“......”还真脑补出不来崔尹跳恋爱循环的样子。
二人边往院子里走边闲聊。
崔尹眉一扬,扯唇自哂:“好久不出房门,才知道陈国公把罪名都安到我头上了。”
刚刚路过福味楼,她听了一耳朵,这里永远不缺对她的骂声。
秦思思想起无支祁的话:“陈国公死不死没所谓了,只是个空壳子。”
老狐狸就是精,就是崔尹死了也能拉来当背锅侠。
崔尹扯唇叹了声。
“陈国公有那么蠢么,他不知道皇帝用意?他不过也需要个出头鸟替他做事,替他招恨,甚至必要的时候,就是现在,拉来挡箭。”
“他唯一一件蠢事,就是相信了我。”
秦思思没说话,你演戏演得好呗,奥斯卡影后,还演反串,全洛阳城都被你蒙了。
穿过五色纱幔,崔尹突然不再说话,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屋子,带上了门。
靠墙的角落里竖着一把油纸伞,太久未用,伞面泛了黄。
崔尹恍恍惚惚想起一桩旧事,那是与李成尧的初识。
刚下太学,崔仁思忖着先生的问题,慢步走回寝居,不料忽而落起雨来。
霎时间大雨滂沱。
她随便找了个屋檐躲雨,这个地方人迹稀少,半天也不见宫女内官和同窗。
这里的地也坑洼不平,她数着脚下一圈圈的小水涡,打发时间。
大雨里骤然冲出来个少年,嘴里叼着狗尾巴草,明明很狼狈,却像个疯子一样笑得开怀。隔着雨帘,崔仁见他径自朝她这里冲来。
也是过来躲雨的么。
崔仁微微凝眉,不动声色往里挪了挪。
少年跑进廊檐下,竟直直看着她,笑嘻嘻冒出一句:“小白脸,你长得挺不赖嘛。”
“啪叽”一下,崔仁方才发现他是带着伞的,他捏着伞骨抖了抖,水滴迸溅上她月白的袖上,旋即洇湿了一小块。
她再次往里一挪,忍着没有发飙。
“喂,你是太学的那群书呆子吧。”
崔仁抿唇不言,旋即,少年不分由说把伞塞到了她手里。
“给你吧,太学远着呢,你怕是迷了路。”
话未落,他再次冲出雨幕,回身笑着朝她摆了摆手。
“快回去吧。”
很快,他在转角消失不见,好似是住在这里的。
崔仁垂眸,月白的衣袍被湿透的伞面彻底蹭湿蹭脏了。
她微微叹气,准备撑开伞回去换衣服,捏起伞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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