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应承,立刻向陈久道:“有劳副捕头带人在此看守要犯,勿要有闪失。”
陈久抱拳领命,衙役们连连应承。
走出几步,桂淳甜蜜地凝视燕修:“燕兄,府尹大人尊驾将至,你方才答应的事儿,还做数么?”
燕修眉头一跳。这时张屏却道:“在下还有些事,要赶在府尹大人到之前办妥。先暂别一时。”随即转身奔向某方。
谢赋身在一幅田园画卷中。
芳草绵延无际,点缀五色花朵,和风徐徐,鸟鸣啁啾,他独坐于一顶土坡上,眺望绵延远山,不悲不喜,无烦无累,唯旷然矣。
他深深吐呐,仰身躺卧,绵软草地化为云絮,将他托向碧空,飘飘荡,忽悠悠,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,却觉得一阵颠簸,一只鸟扑腾着翅膀撞到他耳边,啁唧不停。
“唧,唧,唧唧。急报大人!大人急报——”
急什么急,有什么可报。人生到底,不过一片虚空。何为轻,何为重;什么算急,什么算缓?都不过只执妄,不如放下……
“下官打扰,大人!大人——”
人为何物?浊杂累堆,身冗沉重,不如舍弃,剩一缕明净清澄……
“城门处急报,府尹大人辕驾将至,大人再不起身恐就晚了!”
晚?混沌虚空,无前无后,岂分早晚?世间除我,焉有其他……什么府尹,什么县衙……
“衙门里其他人实是顶不住了!张前知县伙同柳断丞和刑部的人在后院屋子里私设公堂诈供!大尹若至场面无法收拾,求大人起来主持大局啊大人!”
山水田园顿消散,谢赋猛睁开眼,一挺身坐起。
“张屏私设公堂?审谁了?案犯抓住了?!”
床边众人都松了一口气。谢赋将一张张面孔逐个扫视。
“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刘主簿深一揖:“卑职冒犯,惊扰大人。府尹大人辕驾已入城,请大人速速迎接。”
谢赋直着眼:“张屏又是怎么回事?”
刘主簿唏嘘:“张前知县说一壶酒楼的一个小伙计增儿是凶手,与柳断丞、刑部桂捕头私在衙内一间空屋里审他。府衙的燕捕头也在场,全程看着。闻得府尹大人将至,他们就没再继续问。现在那增儿嚷闹喊冤,说张前知县平白栽赃,诬陷于他,要一头撞死,又说要请府尹大人公断。因有柳断丞参与,卑职等不敢多问,只得来惊扰大人……”
谢赋眼神仍不打弯地问:“张屏在何处?”
刘主簿再叹了一口气:“张前知县听说府尹大人驾临,出了那屋,拔腿就跑了。”
谢赋愣住:“跑了?”
“禀大人,并未跑出县衙。”一旁苗泛插话,“张先生只在衙门内跑。他先跑去卷宗库点名让取些旧卷宗和户房的籍册等等,又到了尸体停放之处,得知闵仵作去了他叔父闵老大夫那边,闵老大夫仍在救治刘氏和徐添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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