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笑话的他们,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盆水竟能换来那么多官员追随。
不可思议时又觉理所当然。
明臣以挨天子廷杖为荣,只要熬过廷杖,那就是名满天下!而左弗没挨廷杖,可却是被皇后泼了一盆太监的洗脚水,可这一盆洗脚水却比廷杖的效果还好!
毕竟,士可杀不可辱!他们再看不惯左弗,也不得不认左弗已是官僚集团中的一员,而且还是同进士出生。看她书院教的那些学生,看这几年琼州前来参加科举之人的水平,他们毫不怀疑,便是陛下不赐她同进士,她也能凭自己本事考一个进士出来。
教学水平这么厉害,自己考能考不上?
而各种高产粮更是死死捏住他们的命门,只要一个不顺心,左弗就可以断了他们的粮种!
军权,农业,民望,权利,钱财,她都有啊!
便是张居正在世时,亦没有如此能耐吧?能让兵不血刃的让所有反对之人闭嘴!
这女子……
头一次,他们才发现,面对着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女人,全身涌起的是挫败感。
他们拿她毫无办法,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拿她毫无办法。八九年的光阴,悄无声息的,没斗死一个政敌,可她却成了大明的隐相!
那么……
接下来,他们又该怎么做?是继续斗?还是合作?
这个问题萦绕在许多大臣心上,他们眼睁睁看着左弗扶着孙训珽上车,然后……
离去。
没有看他们一眼,仿佛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。
从来没有巴结,从来也没表现出敌对,只有招惹到她时,她才会暴起。而他们就被这样骗了……
输了,输得彻底,连首辅何时开始支持她的,他们都不知道……
雨越来越大了,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连成一道雨幕,将屋外的纷扰隔离。
左弗将最后一个线头剪断,然后凝视着孙训珽。
这张堪称完美的脸此刻一半高高肿起,好看的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,断裂的笏板从眉心上方斜斜划过眉,眼角,在左侧颧骨上方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口子,曾如雕刻般,充满桀骜气息的脸上裂出了一条缝隙,黑色的缝合线缠绕在上面,这令她感到难过。
为了这张上天杰作的破坏难过,也为他替自己挡灾受难而难过。
再次消毒后,将纱布贴上,嘱咐道:“这些日子注意忌口,尤其是酱油醋这些不要吃,不然会留疤的。过几日,我给你寻个东西来,贴上后,以后疤痕能淡些……”
“我身上也有不少伤痕。”
他咧着嘴笑,扯动着伤口,笑得有点难看。
“都是小时候顽皮时留下的,你寻来的东西能不能将我身上的伤疤也消除了?”
“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?陈年的,消不了。”
“哦,那这回也不要用了。”
左弗扬眉,“侯爷之姿堪称俊朗,京城不知多少姑娘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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