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面前,一切都变了味道。
若没有后院的那件事情发生,安隅想,她一定能铁下心来做这一切、
可此时,心态完全变了。
安隅看似平静的身形,实则早已经密密麻麻的爬上了一层冷汗。
“公司最近出了点事情,需要用灰色手段去解决,唐思和今晚去跟对方交涉,我收到对我们不利的消息,打他电话无人接听,所以才奔了过去。”
她开口解释,话语很平静。
任何一家公司,或多或少都有些阴暗面,身处徐绍寒这个位置上,更是清楚的知晓。
安隅这番解释,结合起她今日的举动,看起来是合理的。
可对于徐绍寒来说,这解释未免太粗略了些。
“我要知晓完整,”他侧眸望向她,面色虽不再冷锐,但眸光中的审视依旧不减。
安隅知晓,他依旧有所疑虑。
但不能在多说了,否则,稍有不慎,满盘皆输。
她望着徐绍寒,摇了摇头,“抱歉。”
后者视线落在他身上,尖锐的如同冬日里的冰刀子似的落在安隅脸面上,刮得她险些稳不住。
这夫妻二人,都是晚心计谋略的个中好手。
华家关乎唐思和的母亲蹲不蹲牢房,可对于徐家,关乎这徐君珩的上位之路是否顺畅。
倘若华家在今晚发生意外,徐家无疑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若是没有做万全的准备,很难说不会将这么一大块肥肉拱手让给了别人。
安隅想,她不该的,不该将华家的事情告知徐绍寒,倘若是没有。
那么此时,她走的毫无压力。
可眼下,她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谨慎。
如果让徐绍寒知道,她一边讨好他,一边拿刀子捅他。
只怕这人不会善罢甘休。
她在度伸手,落在徐绍寒手背上,缓缓捏了捏,望向他的目光异常坚定:“信我。”
简短的两个字带着无限的浓情蜜意。
这二字,看起来是恳求是期望。
而将将拢获徐太芳心的人,不会不答应。
2008年4月23日,你若问安隅最大的人生感触是什么,她会告诉你,成年人的野心是无限膨胀的。
如同饕鬄。
这夜,归卧室第一件事情,安隅便钻进了卫生间,她急切的需要冲个澡,冲去她那一身冷汗。
凌晨三点的卧室,静悄悄的。
徐先生站在床旁,略有所思。
目光落在院落里的灯光上,隐隐的带着些许深意。
拿在手中的手机数起数落。
起是想调查今夜之事。
落、是因安隅那句信我。
直觉与爱情在他脑海中无数次盘旋,落下,盘旋,落下。
反反复复。
一个国际金融大亨若说没有敏锐度是假的,可此时,他踌躇了。
不敢向前。
为何?
怕。
他在想,倘若查清楚之后知晓安隅是在骗他呢?
他该如何?
是追问?
还是选择包庇?
国际的数亿金融大案都难不倒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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