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电视晨间新闻,身后,一直宽厚的大掌落下揽上她的肩头,道了句吃早餐,带着她往餐室而去。
一如往常,早餐过后是中药。
不同以往的是,她没了往日那么干脆。
当徐黛将黑漆漆的中药端过来时,她低眸望了许久才伸手端起瓷碗。
“今日在家休息一天?”临出门前,徐先生温慈询问。
安隅未加思索,直接开口:“不了,忙。”
“带件开衫,凉。”
晨间,下楼下到一半的人又返身回去干什么去了?
给徐太太拿开衫去了。
她道了声好,温温淡淡。
与往常不同,
徐先生发现了,于是、送她上车时搂着人抱了抱,伸手拨着她额前碎发,浅声询问:“是不是累了?一早起来焉焉儿的。”
“恩、没睡好,”她答。
任谁大半夜的被喊起来奔了趟医院都会觉得没睡好,她也不例外。
徐先生想在开口规劝,劝人今日在家休息。
可话语尚未开口,只见安隅伸手拍了拍背脊,“松手吧!要迟到了。”
一个人若是突然远离你,不可能没有感觉。
徐绍寒明显察觉安隅有情绪,不愿同他过多交谈,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松开她?
“安安、我很抱歉。”
“抱歉将你牵扯进来。”
明知抱歉还将她牵扯进来,这是什么善意的举动吗?
显然不是。
安隅没回应。
也未在开口让徐绍寒松开她。
只因,她知晓,这人不会在她这里耗费多少时间,晨间总统秘书温平的一通电话注定这人要尽快赶去总统府。
徐绍寒目送安隅离去时,心是抽的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堵塞在胸腔蔓延开来。
这日晨间,安隅进公司时面色不佳。
与唐思和会面时二人均是未言,反倒是邱赫见了,稍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本想一问究竟,可思及二人此时那复杂的关系,又不敢多问半分。
中午,徐黛过来送午餐,安隅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吃饭,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,她仅是看了眼,并未接起。
按说一个管家是没资格去窥探主人家的隐私的,可这日,徐黛扫了眼。
看见上面号码时,明显觉得心头一震。
“太太不接吗?”她轻声询问出口。
而安隅连基本的视线都未曾落到她身上半分,似是无视了她的言语,似是她刚刚那句话是对着空气说的。
这夜、安隅加班。
下午六点,已经归家的徐先生电话过来询问时,她淡淡告知。
手边文件翻得哗哗作响,似是真的很忙。
加班乃常事,徐先生未多言。
七点,未归。
能理解。
八点、未归。
这人稍有隐忍。
九点、徐黛拨了通电话旁敲侧击问何时归家。
十点,安隅起身离开办公室。
临走前告知宋棠明天出趟差,让她安排。
后者疑惑,直接询问出来:“最近,没有出差的项目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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