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正是昨儿他才穿过,后来脱了下人还没来得及收去。
卧室门吱呀一声,她吓得整颗心都差点从喉间蹦了出来,回头,深陷在柔软大床上的男人并未醒来,这才定下心神,缓缓将门拉开。
门口,黑衣挺括的高大男子肃然而立。
看到她出来,转过身,眼神冷冽地盯着她。
苏乔心间一寒,顷刻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。
不待她回头,身后有冷凉的磁沉嗓音响起:“你要去哪?”
她闭了闭眸,重新回到温暖如春的卧室。
“阿奈,把门带上!”他冷声命令。
门口挺立如松的黑衣男子,动作利落地伸手,卧室黯红色的实木门被他从外面带着关上,严严实实。
“我以为,我对你已经解释得够清楚!”他眸色深得让人不敢直视,怕一瞧,顷刻就会被里面的漆黑给吞噬下去。
苏乔眸光落到他后面被地灯照得桔色的墙上,清冷地道:“我并不想接受你的安排,我有我的想法,有我的自由。”
“你知道你此刻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什么吗?”他唇边有些嫌恶的意思,“何世轩出国前,你在我面前就一直是这幅鬼样,不过在画廊见过一面,怎么?又勾起了你的前情旧爱,不管我怎么做怎么说,你都不会再接受我任何的安排了是不是?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!”苏乔咬牙冷笑,“为此我是不是该感到欢喜和荣幸?因为你会说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这样做,就如你要将我送走,却找个是要保护我的理由?我从来只听过,喜欢的人只有想方设法地想离得更近一些,却从没看到有人将自己在乎的人远远地送到天涯海角去,你以为这样做,你就很伟大?”
霍燕庭赤足立在床尾,沉沉注视着她。
他耐着性子,任她发泄。
有许多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脏,那次因她而差点晕厥的痛意,再次缓缓侵袭上心头。
他伸手,揪住左边心房的衣袍,眉心渐拢。
“别再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!你不愧是个极其成功的商人,你已经自私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,你自己身边女人环绕,却不让我有自己的交际圈,你只想将我圈在一个只有你一个人的囚笼里,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,高兴了哄几句,不高兴了远远弃开!我真的受够了!真的!我受够了!”
“不是要送我走吗?”她已经崩溃,一再的隐忍,一再的等待,她始终读不懂他的内心世界,她承认,她输了。
不过是再多做一次失败者,罢了,罢了吧。
“好,现在就送我走!”眼泪没有,她的嗓音痛哑得有些变形。“你不是有专机吗?我现在就要去Stockholm,其实我真心的要谢谢你,霍总财大气粗,我不过荣幸当了你几个月的床伴,就换来这么奢侈的机会,我赚了!”
他颀长的身子近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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