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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维持他在同窗之中的面子，连着带来的嫁妆都已经变卖了光了。
可是几年了，夫君每一次都倒在了秀才这一关，无法获得秀才的称号，更没有得到圣庙之中夫子浩然之气的加持。
依旧是一个凡人。
看着已经沉沉昏睡了过去的方士文，柔娘唤过了那小丫鬟，轻声说道：“好生照料少爷，如果他醒了，你便说我去了替他寻药。”
小丫鬟春儿点了点头，也没有问夫人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去寻药。
柔娘出了房门，悄悄的离开了偏门，夜晚冷风袭来，她紧了紧衣领，捂住了面纱，朝着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七层小楼快步走去。
“你说你来自南域，秦大哥，我问你一事，你要如实回答我。”
喝了几杯酒的张小道长明显熟稔了许多，也学着那些江湖中人喊起了大哥。
两人闲聊之事，便听到了秦志说自己从南域而来。
“好，张道长，你请问吧。”
“自南而来，向北而去，只问鬼魂。”张若虚脸色凝重的说出了一句道门谵语。
秦志闻言，低头沉了起来，向北而去，只问鬼神，自己一路向北不就是求问梦姬的魂魄之事吗。
在道门看来，魂魄也可以和鬼魂一样理解。
“正是如此，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。”
小道士见到他点头称是，‘蹭’的站了起来，一脸的震惊。
秦志被他看得有些发毛，轻声的问道：“张道长，张道长，怎么了。”
许久，方才听到小道士口中说道：“原来这个人是，原来是你——”
“师傅，师傅，我找到那个人了。”
他右手指天，朝着上天不断的虚划，似乎在和谁沟通。
这是道门的某种法术吗？秦志不由得非常的好奇。
片刻之后，张若虚恢复了冷静，不过依旧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。他给秦志倒了一杯酒，兴奋的说道。
“秦大哥，你知道吗，我师傅在临死前曾经以最后的十年寿命求问过祖师。”
道门祖师，那不就是那三清祖师吗，没想到这小子的师傅居然能够沟通那三位圣人。
他们这些圣人可是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，不知所踪了呢。
秦志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远古之中，倒也没有听清小道士接下来的话。
“秦大哥，秦大哥——”
张若虚见他失神，便朝他面前挥了挥手，喊醒了他。
“惭愧，想到了一些事，张道长请继续说。”
“在临终前，师傅得到了祖师留下的谵语，便是‘自南而来，向北而去，只问鬼魂。’”
“我师傅揣摩这句话很久，到最后都没有悟出这具谵语的意思。”
“还是后来，我在道观之中清洗祖师像的时候，才悟出了这句话的意思。”
张若虚眼神之中充满了希望，似乎找到了秦志，便找到了道门的祖师一般。
“张道长，此事是不是有些误会啊。”
“不，秦大哥，没有误会，师傅当年求问祖师道门的未来，那句谵语的意思便是只要找到了这个人，我道门便有希望了。”
“而你，就是那个人。”
小道士越说越激动，朝着他连连作揖。
秦志有些哭笑不得，好端端的怎么自己就成了道门的希望了，道门都已经没落了无数年了，如今是儒门盛世。
仙门都没有办法和儒门抗衡，如何能够使得道门复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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