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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茂手重重的压在陈嘉的肩头上,“好,今日朕和陈郎不醉不归。”
白悦悦晚膳的时候没等到元茂回来,派去的黄门回来说天子和陈郎中在饮酒。
她听了让宫人们去准备解酒汤,然后自己该吃吃该喝喝。今日少府新来了几个女伎,说是从南朝来的,歌喉曼妙。她特意叫人过来给她唱歌。南朝的调子缠缠绵绵。
她正听着,突然外面起了一阵声响,宫人慌慌张张进来禀报,说是天子回来了。
这边少府美人的歌才听了一半,白悦悦不得不起身,让那些美人退下,自己去接人。
元茂被两个黄门搀扶着进来,浑身上下的酒气。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。脚步虚浮着,靠两边的黄门扶着。
一进殿,元茂抬头看见她。就把手从黄门那儿挪开,伸到她这里来。
白悦悦接住他伸来的手臂,随即元茂整个身体都过来。
随着元茂倾过来的躯体而来的还有一股酒味。宫里的酒水比宫外的好上不少,但是过于浓烈了就是一股臭气。哪怕是美酒也不例外。
白悦悦被元茂那浑身上下的酒气给熏的险些翻白眼。
她没见过元茂喝这么多酒过。记忆里,元茂对酒这东西向来克制,并不贪杯。哪怕是宴请群臣,也只是稍微喝那么几杯。
现在成这样,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“你和陈郎中到底是喝了几壶酒?”她让宫人过来,帮着她把人给搀扶到卧榻上去。
谁知道宫人过来,元茂抬手指着那宫人喝了一声退下。
宫人被吓得连退几步不敢上前,白悦悦扶着他,“你这又是做什么,让人扶一下你。”
“朕不用别人。”元茂垂首在她肩上道。
白悦悦没办法,只有自己亲自把他给扶过去。幸好他没有把所有的体重都压上来,她勉强撑住他,到了卧榻边,她被他带的连着自己也一块倒到床上。
白悦悦只来得及起身,身边的人就俯身过来,头压在她肩膀上,随即她感觉到肩膀那儿有些许湿意。
她一时间身子都僵在那儿:他哭了?
“陛下。”白悦悦微微坐起身,对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,让她们全都退下。
待到宫人全都退出去,寝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,元茂往她脖颈那里动了动,那濡湿感也一路弥漫到了脖颈。
白悦悦一时哑然,不知道这情形要如何应对。她稍稍想了小会,发现此刻不管说什么,都不太妥当,干脆沉默下来。
她感觉到元茂的躯体阵阵颤抖,她向旁边抓了两下,把锦被抓过来盖在他身上,双手又抱住他。
“朕做到了。”
元茂轻声道。
他的确做到了。他原本对自己是否能完全扭转形势也没有太多的把握,有的只是尽力而为。不过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都没到,朝廷就已经从上而下烂到了骨子里。除却推翻重来之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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